旧调重弹（2 / 2）

起来。

&esp;&esp;方晚转头对着发呆的刘姨喊：“还在看什么？！还不快把孩子抱走！你还想要孩子继续听这个混账爸爸说这种混账话吗？！”

&esp;&esp;刘姨烟咽口水，看了一眼被打偏头，整个人突然冷静下来，就那么站着，眼尾泛红的温华，心酸涌上心上。

&esp;&esp;这一幕，多么像温华还小的时候，温坤及和李决楚争吵不休的模样。

&esp;&esp;那个男人也是这样渴望她的爱，说温华在他心里不过只是想留下她的工具。

&esp;&esp;刘姨走后，曹雅姬也匆匆忙忙跟着离开了，整个玻璃花房只剩下他们两个人。

&esp;&esp;“你可怜他？”

&esp;&esp;半饷后，温华突然开口，尾音发颤。

&esp;&esp;“你怎么不可怜可怜我？我才是最爱你，最需要你，需要你照顾的人啊……”

&esp;&esp;温华又崩溃了。

&esp;&esp;他像回到了那个十几岁无能为力的时候。

&esp;&esp;像一条被丢弃在雨夜泥水中的幼犬，被人类施虐割开的伤口在污水中浸润，腐烂发臭。

&esp;&esp;“我到底要怎么做？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……”

&esp;&esp;他满眼迷茫无措地望着方晚，眉间皱紧成川，嘴里喃喃着令她恶心的话语。

&esp;&esp;‘你什么也做不了。’

&esp;&esp;方晚如此想。

&esp;&esp;温华，你什么也做不了。

&esp;&esp;从前就做不到的事，现在也不会做到。

&esp;&esp;你早就腐烂了，整个灵魂都已经被蛆虫啃咬，被黑暗的浊流侵蚀，留下一具行尸走肉，那点残缺的灵魂偶尔回光返照的你，也都没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