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来做心理医生的（2 / 3）

像前，握着十字架念诵哥林多前书，他翻来覆去念的就那么两句，最后还合并成一句——‘要逃避淫行，岂不知你的身体，就是圣灵的殿吗？’”

&esp;&esp;“我问他为什么念这个。”珀西饶有兴趣地回忆着，“他说他感到愧疚，就不再讲了。”

&esp;&esp;“如果你能出去的话，你应该问问洛拉，她确实知道点什么，也是她告诉我。如果有那样一个让丹尼尔感到愧疚的人，那只可能是他死去的亲生姐姐。”

&esp;&esp;“其实我不在意你是不是，但你已经足够像了，那种，灵魂的色泽。”

&esp;&esp;珀西结束了表演，他把婚纱店的员工叫进内室，员工们细心地给温穿上婚纱，说这样的衣服天生就是为她设计。

&esp;&esp;“因此，我准备调整角色安排，你知道的，有时候戏演了一阵子，才会发现，某两个人其实更适合对方的角色。”

&esp;&esp;“让丹尼尔演你的未婚夫怎么样？会不会这样更有趣？要知道，无论你是他的妹妹苏莉温，还是他死去的姐姐。他都绝对不会想要和你有肉体或者婚姻上的结合，这是他，基本的道德。”

&esp;&esp;珀西靠在沙发椅上，懒散地注视着穿上了婚纱的温。

&esp;&esp;他还不算太没有人性，这婚纱不是塑身的，也没有束腰，不至于让她一边受幻境的影响，一边物理上地喘不过气来。

&esp;&esp;珀西又闭上眼睛，调控起时间和空间。

&esp;&esp;他让时间来到了第六天，没有给温任何喘息的空闲。

&esp;&esp;“再猜一次吧，再猜一次。然后我们就去参加婚礼。”

&esp;&esp;他说完，又变成少年丹尼尔的样子，似乎认为她不会有正确答案。

&esp;&esp;“你想要每个人都，对自己最深层次的欲望，屈服。这样你，就可以，折辱他们。”

&esp;&esp;第五天和第六天的催情效果迭加在了一起，林温匍匐在地。这根本就不只是催情，而是全面地控制人体的激素和神经，制造出动物性的欲望，试图支配人的理智。

&esp;&esp;“不对。”扮作丹尼尔的珀西说。

&esp;&esp;他再次调控起他的场域，把时间拉到了第七天，四周的环境变为璀璨的教堂，两人身处一个精致的新娘休息室。

&esp;&esp;“看着我。”

&esp;&esp;即使都是黑发，在不同人的身上，也会有完全不同的气质。林温想，珀西选择染黑发，恐怕是他真的厌恶光线。

&esp;&esp;而对于丹尼尔，就算是珀西假扮的丹尼尔，他天生的黑发也传达出一个信息，他承认自己生来就是如此，如同承认他的原罪。

&esp;&esp;“你已经要受不了吧。”

&esp;&esp;他在温的耳边呢喃，提醒着无需强调的情欲重压。

&esp;&esp;“我可以给你两个选项，第一个，和丹尼尔的幻象发生关系，第二个，和我发生关系。哪个会让你更满足呢，我想很明显——”

&esp;&esp;“不，先不说这个，我想我懂了——”林温撑着身体退后，试图让自己有尊严地坐好。

&esp;&esp;“珀西，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了。”

&esp;&esp;“别浪费机会啊，你没有下一次了。”

&esp;&esp;林温不认为还有别的答案，她太熟悉这种感觉了，这些富家少爷的心理问题是不是都一样？

&esp;&esp;“珀西，你特别讨厌你自己，也无法爱上别人。你不能理解的不仅是情欲的爱，还有最基本的善意的爱，你更不会理解，人类是怎么能自爱的。你想让大家没有尊严，你想要大家背弃自己的认知或者信仰，你想看到每个人更深切的自我厌恶，因为这是你的常态。”

&esp;&esp;“所以你——”

&esp;&esp;“你可能说对了，但你最好等一下再说。”

&esp;&esp;珀西扬扬手，用邪异的力量阻止了她发声。

&esp;&esp;“外面好像争执起来了。”

&esp;&esp;他侧耳倾听。

&esp;&esp;“说真的，”他半蹲，靠近她身前，“希奥多和丹尼尔，你会帮谁呢？”

&esp;&esp;“也就是说，你是想帮助希奥多抓住我，上交给至高的天界，结束我的轮回，同时让珀西的身体变成一具空壳。还是更理解丹尼尔的意愿，希望部分地封印我，让我能苟延残喘，继续活在这世间，至少在这一次，活过十七岁。”

&esp;&esp;“你没有必要同情我，我也不觉得这两者有什么质的区别，全凭你对那两人的态度了。他们各有各的立场，但你也可以有你的。”

&esp;&esp;珀西一副不关心自己命运的冷漠态度。

&esp;&esp;这又怎么可能。

&esp;&esp;“我会让你留下来。”

&esp;&esp;林温笃定地说。

&esp;&esp;“不仅是为了丹尼尔，还为了洛拉。洛拉也一样关心你啊，就算她不说，可她就是那种，特别在乎兄弟姐妹的人。”

&esp;&esp;“当然，这只是我的推测。你应该比我知道得更清楚。”

&esp;&esp;幻境的影响减弱了，珀西的表情也有所松动。

&esp;&esp;“我现在不能说答案对吗，幻境会崩解是吧，希奥多就可以控制你了，对吗？”

&esp;&esp;珀西点头。

&esp;&esp;“我会帮你的，”林温说，“但你出去之后，要更听我话一点，可以吗？”

&esp;&esp;珀西没说话。

&esp;&esp;她已经浪费了第五天和第六天的机会，现在是最后一次实验那个增强的特殊效果了。

&esp;&esp;也许这正是时机。

&esp;&esp;“你可以做我的奴隶吗，珀西？”

&esp;&esp;她询问。

&esp;&esp;“或许可以。”

&esp;&esp;珀西如是说。

&esp;&esp;这算不算成功了？

&esp;&esp;就在这时候，有人推门走了进来。

&esp;&esp;是希奥多。

&esp;&esp;他很沉重地走了进来。

&esp;&esp;他穿着的是普通宾客的服装，从他入戏的状态来看，希奥多完全接受了自己从男一号被换成男三号——也就是从未婚夫，换成突然来访，参加婚礼的青梅竹马。

&esp;&esp;他无比脆弱地跪坐在温面前，先是带着泪，赞美她美丽的裙摆，赞美她温暖的手心和怀抱。接着祈求她，祈求她不要选择一个不可能把她作为恋人相待的丈夫。

&esp;&esp;“我们的心，难道不总是一致的吗？”

&esp;&esp;他的双眸灼烁着令人痛心的神采。

&esp;&esp;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