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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离离篇】第二:耿耿不寐如有隐忧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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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;&esp;“装神弄鬼?”裴素章似乎真的觉得她的措辞好笑,“我本来,也不是什么常人。你还记得那日,鬼,是怎么称呼我的?”

&esp;&esp;鬼差……是了,阳间之鬼最畏惧的,鬼差。

&esp;&esp;“我不说谎话。”裴素章说,“不过和她从前认得,略助她一力,还清一债而已。”

&esp;&esp;“你?”飞星不屑地说,“魔鬼,也会记人世的情么?可笑。我再说一遍……”

&esp;&esp;裴素章说:“这话,我耳朵听得都要起茧了。”他喝了口水,声音极轻,飞星因此没能听清,“你还是那样……”

&esp;&esp;“别管,离她远点。要我一个人的灵魂还不够么?”飞星说,“那你说说看,你要为我提供什么服务?”

&esp;&esp;“这是额外的,要加钱。”裴素章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她,“不过我知道你不会一口答应。所以,考虑清楚了,再唤我。”他伸手指了指她的胸口,“握着血玉,唤我的名字,我就会过来。你滥用之前,想清楚违约的下场。”

&esp;&esp;“什么服务?什么代价?”

&esp;&esp;“你心心念念的问狱之法,是我现在能提供的服务了。”

&esp;&esp;飞星一惊:“那么代价……”

&esp;&esp;“代价……很昂贵,但你给得起。”裴素章仍旧看着她,有那么一刻,她感觉他的眼睛看上去有些腥红,“我要你。”

&esp;&esp;“……什么意思?”飞星半天才挤出一句。

&esp;&esp;“你素来说,魔鬼贪得无厌。那么,如你所愿。”裴素章说,“除了灵魂,身体……也不是不可以作为交换的代价。”

&esp;&esp;“你什么意思?!”飞星这回是吼出来的,“裴素章你……”

&esp;&esp;“好了,”他的声音也似有些无奈,“不愿也罢,毕竟是额外服务。想清楚,就联系我。”裴素章走到门口,又撂下一句,“天寒了,记得添衣。”

&esp;&esp;“裴素章,我恨你……”她一路追到门前月下,空荡荡的道路上却已经失去了那人的踪影。再走回去时,桌上的水已经冷了。两只青梅刚买回来的彩绘杯子静静立在那里,昭示着非梦的此刻。飞星猛地打了个喷嚏,又吸了吸鼻子,没有哪一刻比此刻更衷心地希望,今夜裴素章能够冻死在这人间……

&esp;&esp;哎?魔鬼,可以被冻死吗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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