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3(1 / 2)
“居然还有经济战这种操作?”
“忽然觉得我对那五十个西域小国还是太客气了,才让匈奴一直蔓延到后世,为祸不浅,真该像世祖陛下那样,把这些小国家通通扫荡一遍。”
“现在的航海战倒是和我那时候差别很大,安南还没打吗?我想试试。”
祸从天降的安南国王:听我说,班定远,谢谢你。
……
最后,景泰位面进行了垂钓。
小黄月英扒在船边,满心期待地看着于谦挽起衣袖,姿态挺拔,缓慢将渔网沉入河底。
快让她康康先生都钓了什么好东西!
“有铁甲、火药、粮食……”
小黄月英扒着指头细数:“啊,钓上来一座古戏台,上面还有楹联呢!这个是什么石碑,看起来好古旧,怎么会有虾子也顺着渔网爬了上来,先生,这个可以吃吗……”
于谦看了一眼被她捉在手里的鲜虾:“放那里吧,等会给你烤。”
“谢谢先生!”小黄月英顿时欢呼雀跃。
她低头研究了一会捕捞设备,忽而眼珠一转,“先生,能不能给我试试?”
于谦将渔网递给她,小黄月英找到了若干小木材,开始比划拼装,但是,因为她还太小了,暂时没办法准确地将木头削成想要的形状,于谦在一边给弟子帮忙,最终做出了一个简易的捕捞器械。
虽然很简陋,但一次可以同时投放出五张网呢,小黄月英顿时觉得自己赚大了。
五张渔网兜兜转转,都在往历史长河的同一个方向飘去。
大唐咸通九年,长安,京兆尹温璋准备处死一个人,一个他仰慕了很久的女子,他一直遭到拒绝,现在她终于落到了他手中。
鱼玄机。
她凭什么那么骄傲呢,她又为什么总是那么骄傲呢。
明明是一个出身低下的倡门,偏生才华绝艳,竟敢贴出“咸宜观诗文侯教”的字句,挑战文坛的各路高手。
任她风华绝代,到头来还不是困顿于一个「情」字,因鞭笞绿翘而入狱。
京兆尹温璋想起过往在她那边受的一次次冷待,当即决定公报私仇,处以死刑。
就在鱼玄机即将受刑的一刹那,刀锋迎头斩下,小黄月英的五张渔网从天而降,将她全身都结结实实地裹住,刀剑无法砍进去分毫,就这样被提了起来,一路拉近了时空长河中。
景泰位面的人看见渔网已经缠成一大团,费了老大功夫,才将鱼玄机从里面放了出来。
众人未曾想过会看到如此一个身披枷锁、形容萧索、极度苍白消瘦的美人,相与愕然。
良久,终于有人问道:“请问你是?”
鱼玄机心如死灰,在哪里对她来说都无分别,无非一死而已。
她依旧高昂着脖颈,极尽幽美,也极尽冷傲不屈:“鱼玄机。”
众人恍然大悟,立刻开始交头接耳,传递资料,特别是新从三国位面带走的各位名士,满脸都写着懵逼,急需要一场科普。
鱼玄机听着那些对她的生平议论,神色平静,早已习惯了如斯的非议。
直到一只小手忽然伸过来,拽了拽她的衣衫。
“姐姐,你好糊涂啊”,小黄月英板着脸,气鼓鼓地冲她说,“何必为了一个根本不爱你的人赔上一生!”
鱼玄机长叹一声,情之一字冷暖自知,到临死之前,她也猛然惊觉自己的一切行径很是可笑,但她又如何能跟面前这么小的一个小朋友说清楚呢。
谁料,小黄月英却在很积极地给她出主意:“姐姐,你若真想得到这个温什么、李什么还是陈什么的,或者三个都要,何不入朝为官,青云直上,当他的上司,抢了他的人,断了他的路,绝了他身后势力,让他完全无力反抗,生生世世都只能当你的入幕之宾?”
鱼玄机:“……”
于谦:“……”
景泰众人:“……”
小黄月英一开口,就充满了抢劫的气息,洋溢着浓浓的延平之风,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家太傅这个弟子是替明世祖教的!
就算是明世祖的抢劫也只是国家战略方向的,小黄月英却创新性地将其开发到了个人层面,可谓是到达了全新的高度。
鱼玄机看着小黄月英,凄然一笑:“妹妹,若我可以入朝为官,见过更广阔的天地,岂会看得上他。”
“嘻嘻”,小黄月英以为她幡然悔悟,正在沾沾自喜自己把一个恋爱脑扳成了事业脑,却见鱼玄机轻轻别过脸,一行清泪从面上坠落。
小黄月英:!
她顿时慌了,自己把这个姐姐惹哭了,她立刻将求助的视线投向了先生。
于谦略微沉吟:“这首诗——「云峰满目放春情,历历银钩指下生。自恨罗衣掩诗句,举头空羡榜中名」,是你年少所作?”
鱼玄机一怔,见他眉目清正,令人望而心中肃然,站位隐如众星捧月,知道这便是对方阵营中最重要的人。
她下意识站直了:“您也知道我。”
于谦又道:“你年少登崇真观南楼,睹新进士题名,深恨自己因为身为女子不能科考,遂作此词。”
鱼玄机默然无言。
她年少确有大志,还曾前往昭义节度府任职,然而此刻,回想起自己的后半生,简直割裂般恍如一梦,不知从什么时候起,她流传在世间的只有艳名与芳事。
若是年少的她隔着岁月望来,定然也不认得如今的自己了。
于谦又沉声说:“你既然连死都无惧,何不试着活下来,换一种活法。”
鱼玄机隐约听出了他的言外之音,似有要让自己参加科考的意思,微微一惊,不知他何以能作这个决断:“您是?”
“这是我的先生喔”,小黄月英双手叉腰,得意地说,“先生是当朝太傅,未来的异姓忠肃王,弟子最差也是一个进士,我以后可是要当女状元,进入朝堂中枢的!”
于谦:“低调低调。”
小黄月英比了个「先生放心」的手势,一转头,忽见朱祁钰目光幽幽地看着她,招手让她过去,颇为无奈地压低声音问道:“你又是什么时候偷听到的?”
这封忠肃王的事情他还一个人都没告诉呢,本想留着当惊喜的。
小黄月英眼睛一眨,打算萌混过关:“嘿嘿,皇帝哥哥,嘿嘿嘿……”
鱼玄机看着这一幕,眼中隐露羡慕。
她知道自己的后世风评十分不好,纵然自己坦坦荡荡问心无愧,却永远不会为这些主流人士所接纳。
“并没有十分不好”,于谦这般告诉她,“后人读了你观进士的这首诗,评价说,「观其志意激切,使为一男子,必有用之才」。”
鱼玄机怔然。
她问自己,到了这个地步,到了全新的时空和地点,我还愿意为了当年的意难平试一试吗?
那年,我登崇真观南楼,看着那些新进士鱼贯而入,题名碑上,他们中的许多才华都不如我,却是如此意气风发,春风得意。而我因为身为女子,只能辗转流落多方,飘零道中千里。
我已经死了一回,还有什么放不下的——
莫若,向死而生。
她最终深吸一口气,合身拜倒:“请先生收我为徒,此生绝不负所望。”
于谦:???
他只是见对方一心求死,所以开导了两句,怎么就忽然天降一个徒弟了。
“本位面的科举改制参考了明世祖位面,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