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2节（1 / 2）

&esp;&esp;他凑近，食指拨开她脖颈里的长发，低低笑了声：“脖子好红。”

&esp;&esp;凌霜回头瞪他，只瞪着他的眼睛，别的地方根本不敢看。

&esp;&esp;徐司前把手收回来，轻笑着打趣：“你是不是没谈过恋爱？好容易害羞。”

&esp;&esp;“关你什么事？”凌霜碰地一声关上门，高声警告，“姓徐的，你晚上不许出来，不然我揍死你。”

&esp;&esp;“那我要是上厕所……”

&esp;&esp;“憋着。”凌霜说。

&esp;&esp;“憋着会影响男性健康。”他忍着笑。

&esp;&esp;要是他现在穿着上衣，她一定出去把他脸打烂，笑个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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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凌霜这套房子，两室一厅，南北通透，主卧正对着次卧。

&esp;&esp;徐司前躺在床上，心里思考两件事：一是他为什么一直待在南城不走，那个人到底背着他在做什么；二是凌霜现在有没有睡着。

&esp;&esp;凌霜家很干净，次卧味道宜人，跟她t恤上的香味一样，宜人且熟悉，他记得好像在哪里闻过这种味道。

&esp;&esp;记忆很模糊，一想心口就隐隐作痛，像是千万只小虫在咬。

&esp;&esp;难道……他们以前认识吗？他为什么不记得。

&esp;&esp;如果说灵魂是一张纸，他只是其中半张，另外半张一片空白。

&esp;&esp;他想去看看她，特别想……

&esp;&esp;次卧房门打开，男人长长的影子落在地上，他趿拉着小号拖鞋，缓缓走到主卧门口。

&esp;&esp;凌霜房门虽然上锁，并不难打开，他掌心压在门把上，轻轻一摁，弹簧锁轻响一声，凌霜猛然惊醒。

&esp;&esp;屋内光线昏暗，男人往前走两步，又停下，凌霜听到他轻轻叹了一口气。

&esp;&esp;她睡前在被子里放了一个握力器，这会儿金属把手正被她悄悄握在手心。

&esp;&esp;徐司前在床头坐下，凌霜继续佯装睡觉。

&esp;&esp;“小警察，我好像有点想你。”他自言自语道，“很奇怪，我以前从没想过谁。”

&esp;&esp;凌霜不作回应，她不知道他半夜闯进来，又对她说这番没头没脑的话是为什么。

&esp;&esp;徐司前伸手要来摸她脸，凌霜一把握住他的手腕，手臂发力，一个拉扯外加侧身翻，将他压在身下。

&esp;&esp;握力器死死抵住他的脖颈：“别动！”

&esp;&esp;晚风将窗帘掀开一角，月光照进来。

&esp;&esp;男人没抵抗，任由她压制着，金属器材压得他有点喘不上来气。

&esp;&esp;他语气依旧轻松：“喂，我又没怎么你……你干嘛打我？”

&esp;&esp;“我说了，让你不许进来！”

&esp;&esp;他笑得有几分痞：“行，你打吧，反正咱俩……床头打架床尾和。”

&esp;&esp;凌霜本来不想打他，但因为这句话，她朝着他左边脸狠狠砸去一拳。

&esp;&esp;“喂……”他抗议。

&esp;&esp;“你进来做什么？”凌霜语气不善。

&esp;&esp;“我……想你。”

&esp;&esp;凌霜又羞又恼，气不过，又给他一记重拳。

&esp;&esp;“哎，我就说了句我想你，你干嘛又打我？我又没别的意思！”

&esp;&esp;凌霜翻身下去点亮灯，徐司前坐起来，捂着脸颊嘶气。

&esp;&esp;凌霜把他扯出去，从冰箱翻出个冰袋丢给他：“自己敷。”

&esp;&esp;“真凶。”他接过去，撇嘴。

&esp;&esp;“知道就好，别惹我。”

&esp;&esp;徐司前敷着脸，忽然问：“凌霜，我们俩之前是不是认识？”

&esp;&esp;凌霜愣住，答：“不认识。”

&esp;&esp;“可我总感觉，我从前好像喜欢过你，很喜欢的那种。”

&esp;&esp;“你别给我套近乎！”凌霜说完扭头就走，不忘再次警告，“你要是再敢进我房间，我保证你全身上下每块骨头都疼。”

&esp;&esp;“知道了。”徐司前在客厅坐了一会儿，脸颊真疼。

&esp;&esp;他也觉得不太可能，他以前干嘛要喜欢这么辣的妞。

&esp;&esp;嗷嗷，辣得脸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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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第二天早上，凌霜起床后，顺便把徐司前叫醒。

&esp;&esp;“早安，小警察。”

&esp;&esp;“你还没变回来？”凌霜觉得这事有些棘手。

&esp;&esp;徐司前眉毛紧紧蹙作一团：“你就那么喜欢他？”

&esp;&esp;凌霜没回这句，而是说：“我要去队里，你回自己家，你去队里会露出破绽。”

&esp;&esp;徐司前有点不服气：“凭什么他能去，我不能去？”

&esp;&esp;“你看上去……”凌霜顿过两秒说，“没他聪明。”

&esp;&esp;徐司前因为这句“没他聪明”，差点气炸，“我哪里没他聪明？你带我去，保证分分钟破案。”

&esp;&esp;凌霜没说话。

&esp;&esp;“你要是不带我，我现在就是去外面闯祸，到时候他去蹲监狱……”

&esp;&esp;凌霜想，徐司前这重人格不稳定，与其把他放在外面乱晃，倒不如放在身边稳妥。

&esp;&esp;“行，你和我一起去队里。”

&esp;&esp;徐司前立刻不高兴起来，“你是不是舍不得他坐牢？”

&esp;&esp;“什么？”凌霜觉得他脑子纯纯有病。

&esp;&esp;“我说……你喜欢他。”

&esp;&esp;“我没有。”她对上他的眼睛。

&esp;&esp;徐司前弯唇笑：“就是嘛，那个没品味的老古板有什么好。”

&esp;&esp;昨晚换下来的衣服已经洗好烘干，他穿好衣服和她一同下楼。

&esp;&esp;楼下有个卖早餐的铺子，凌霜把车停在道旁去买豆花。

&esp;&esp;徐司前隔着车窗喊：“喂，小警察，我可要甜豆花，我只吃甜豆花。”

&esp;&esp;凌霜记忆里，也有个只吃甜豆花的人。

&esp;&esp;周浔安是南方人，很怕辣，他曾开玩笑说：“甜豆花才是豆花正统，辣豆花是歪门邪道。”

&esp;&esp;凌霜猛地怔在原地，半晌没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