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4节（1 / 2）

&esp;&esp;有人从里面踱步出来，空气里多出一抹雪茄燃烧的气味。

&esp;&esp;那人进来后，手下立刻端来椅子，男人坐下问：“周浔安，你查到什么了？”

&esp;&esp;“凌霰触碰到你们的利益被杀害。”

&esp;&esp;“是啊，没错，”男人笑起来，“你知道又怎样，你知道我们在哪里？而你又在哪里吗？我让凌霰帮我们做事，他不愿意，只好一命呜呼，你呢？打算帮我们，还是和他一样？”

&esp;&esp;周浔安隔着面罩说：“我要考虑考虑。”

&esp;&esp;带他来这里的那个人说：“大哥，留着他干嘛？不如做了。”

&esp;&esp;男人不满道：“我们主要是赚钱，又不是杀人，现在生意多难做。”

&esp;&esp;那人又说：“这小子可不服管，别到时候……”

&esp;&esp;男人转了转手上佛珠手串说：“骨头硬就多松松筋骨，别弄死就行，还有，记得给点吃的喝的。”

&esp;&esp;于是，他又被带回那暗无天日的洞穴，之后被人摁在地上用铁鞭一样的东西抽打。

&esp;&esp;“臭小子真能忍啊？打成这样哼都不哼一声。”

&esp;&esp;一切停止后，食物和水被他们丢在地上，老鼠从他手臂上爬过……

&esp;&esp;他拿上吃的，爬向角落。

&esp;&esp;嘴里尝不出味道，他闭上眼睛缓慢地想念凌霜——

&esp;&esp;洁白的小天鹅，波光粼粼的眼睛，百合花一样的笑容，舞鞋里柔软的脚背……

&esp;&esp;这是一场漫长的梦，浑身刺痛，他在梦中痛苦呻/吟、挣扎……

&esp;&esp;床头的陶瓷摆件被他掀翻，“砰——”的一声落到地上，摔成碎片。

&esp;&esp;他顿时醒了。

&esp;&esp;肉/体苏醒，灵魂却在那混沌的梦境中游离漂浮，肌肉与骨骼还清晰烙印着那些疼痛。

&esp;&esp;他手臂一挥，又一个陶瓷摆件滚下来……

&esp;&esp;汗水浸透衣衫，徐司前粗重地喘着气。

&esp;&esp;透过窗帘里漏进来的光，可以看到男人猩红发暗的眼眸。

&esp;&esp;凌霜睡觉很浅。

&esp;&esp;瓷器落地，她便醒了。

&esp;&esp;这声音是从徐司前房里传来的。

&esp;&esp;她披上衣服，推门出去，客厅里空且冷，她又听到东西滚落的声音。

&esp;&esp;“徐司前……”凌霜敲门。

&esp;&esp;里面没人回应。

&esp;&esp;“我能进来吗？”凌霜问。

&esp;&esp;依旧没有任何回答。

&esp;&esp;凌霜有些担心，压下门把，推门进来。

&esp;&esp;房间里没开灯，凌霜正想找开关在哪，忽然听到徐司前近乎颤抖地喊了她一声：“小霜——”

&esp;&esp;“嗯？”凌霜应声。

&esp;&esp;“别进来……”他不想在此刻面对她，他会情不自禁地将她当作救命稻草，拉着她沉沦入魔。

&esp;&esp;“是又不舒服了吗？需要吃药吗？”凌霜低声询问。

&esp;&esp;她走近，在床边坐下。

&esp;&esp;徐司前梦里那挥之不去的臭味不见了，他闻到了一丝甜味，那是雨后小苍兰的香气。

&esp;&esp;“怎么淌了这么多汗？”女孩的声音都像是浸泡着花香。

&esp;&esp;柔软的掌心，覆盖在额头上，徐司前觉得梦中的天鹅忽然长大，有了实感。

&esp;&esp;他吞咽着嗓子，扣住她的手腕，将她扯得跌坐在床上：“能不能陪我躺一会儿？几分钟就好。”

&esp;&esp;凌霜愣了一下，掀开被子，钻进他怀里。

&esp;&esp;徐司前侧身搂她，凌霜头枕着他的肩膀，额头紧挨着他的下巴，耳朵能听到断断续续的喘息声。

&esp;&esp;他不知出了多少汗，被窝像是荷尔蒙爆炸的炕房，让人迷醉其中。

&esp;&esp;男人手心很烫，压在她腰上，却很绅士，没有逾越雷池。

&esp;&esp;“刚刚是怎么了？”凌霜问。

&esp;&esp;“只是做了个梦。”他语气淡淡，不想将糟糕的感觉传递给她。

&esp;&esp;凌霜亲了亲他的脸颊问：“梦到什么了？”

&esp;&esp;“怎么？凌队查案，连梦都不放过？”他声音低哑，说话时，胸腔里的震颤沿着骨头传递给她。

&esp;&esp;凌霜努力让自己镇定：“要是噩梦的话，我哄哄你。”

&esp;&esp;“你怎么知道是噩梦不是春/梦？”

&esp;&esp;“你还会做那种梦吗？”凌霜轻笑，他很少说这种直白的话。

&esp;&esp;“怎么不会？”他捉过她的掌心，掰直，贴在脖颈处。

&esp;&esp;凌霜指尖碰到他潮湿的短发，有微冷的汗水洇进掌心，危险且撩拨……

&esp;&esp;凌霜想把手抽走，徐司前却把鼻尖蹭到她掌心细细摩挲。

&esp;&esp;他在说话，声音微哑又似哽咽：“我想念你好久好久。”

&esp;&esp;从过去到现在，穿过漫长冬夜，撞进融融春日。

&esp;&esp;她大概是太阳，不必见面也能将温暖照射到他身上。

&esp;&esp;凌霜莞尔：“明明睡前才见过，你这是一日不见，如隔三秋啊？”

&esp;&esp;徐司前吞咽着嗓子，亲吻她手腕处的动脉：“嗯，如隔很多很多秋。”

&esp;&esp;凌霜暗暗感叹，他真的出了好多汗，连睫毛都是湿漉漉的，像是顶着露水的草叶。

&esp;&esp;她像只小昆虫，找到他的眼睛，贴上去，亲吻那些小露珠。

&esp;&esp;那种软绵绵的触感，让他身体绷成一道满弓。

&esp;&esp;他推了推她说：“回你房间去吧，再待下去，我怕自己控制不住。”

&esp;&esp;“徐司前，你可真像个古板教父。”凌霜调皮地捏他的脸，“但是又有点可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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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庞珊案没破，凌霜到队里的第一件事就是开案情分析会。

&esp;&esp;他们兵分两路，凌霜和徐司前调查田瑞龙人际关系，赵小光和王嘉怡去查云康天城附近的监控。

&esp;&esp;很快，他们发现田瑞龙在十天前有去过云康天城。

&esp;&esp;田瑞龙第一时间被传唤至警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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